等大启帝在圣旨上写出几百个对楚兰沁的赞美之词后，姬殊元跟太医院正还没回来。
常公公都麻木了，就皇上这表现，五公主会找永安麻烦也只能说正常了。
谁能受得了自己的父亲对别人家的孩子比对自己好的？不过也不能说每个人都这样吧，毕竟七公主就没有，反而她跟永安郡主关系就特别好。
或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反正这次之后，五公主的待遇肯定会差上不少的，而且嫁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旺盛的高门大族。
毕竟人家不傻，虽然公主尊贵，可是也要看什么公主。
要是这个公主没有母族，也没有个受宠的母妃，而自己又不受宠，那么这个公主也就只剩一个身份了。
而五公主属下这种，娶回去没有太大用处，反而还得供着，因此真正豪门望族一般人不想要的。
不过也不到没人娶的地步咯，毕竟公主就是再不受宠，那也是皇上的女儿。
她会有封地，而且朝臣多多少少也会给她一点面子。
那些已经要没落的，或者门庭不是很高的家族，他们就会想着靠尚公主，可以得到一些好处，用来维持家族，或者让家族更进一步。
等了很久，姬殊元跟太医院院正才回来。
两人把刚刚试药结果告诉了大启帝。
后者一脸欣慰，让太医院院正先回去，然后又开始继续他没写完的圣旨。
姬殊元凑过去瞄了一眼，有些鄙夷道:“父皇还真是小气。”
大启帝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小气了？
姬殊元见他这副表情就好心的解释道:“今日就算小丫头什么都没给您，你不也会给她这道圣旨。”
大启帝有些傲娇道:“她什么都不给？朕凭什么给她封赏？”
“别以为儿臣不知道，这圣旨您早就写了，只不过后面封赏的理由是等到我们回来之后才填上去的。”姬殊元说着又往圣旨上瞄了瞄。
大启帝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还道:
“她没有任何功绩朕是也会封赏她，可是这有了功绩再给封赏，朕这心里就没那么虚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小气。”姬殊元不听解释。
大启帝:“朕一次封赏那么多，那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封的？”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一点点的来？
姬殊元:“您可以封赏她的家人啊。”
“楚正轩可以靠自己。”
大启帝觉得女子可以通过丈夫或者长辈得到好身份。
但是男子，一个有能力的男子，他可以靠自己就没必要靠妻女了。
姬殊元撇了撇嘴道:“说来说去，您还是小气。”
“对，朕就是小气。”大启帝倔脾气也上来了。
姬殊元知道这老虎的屁股不能再摸了，就道:“其实您给小丫头再多，她都没什么感觉的。”
“那以后就不给了。”大启帝觉得这样自己还省了。
姬殊元:“你不给就不怕其他人看了会多想？”
“你就说你有什么目的吧。”大启帝不耐烦再跟自己这个小儿子打哑谜。
“您封楚老夫人跟楚二夫人四品恭人已经很久了。”
大启帝:“然后呢？”
姬殊元:“她们是不是可以再往上提提了？”
“可是楚正轩这几年没有什么突出的功绩，这个不好封啊。”
大启帝怎么会不知道小儿子想说什么，可就是想让他自己说出来。
这样自己就找到机会教他帝王权术了。
姬殊元提醒道:“楚大人现在是正三品，可是楚老夫人跟楚二夫人都还只是个四品恭人。”
大启帝:“那别人家都还只封一个人呢，朕可是给楚家封了两个，他们该知足了。”
大启朝就是这样，一个官员就只能有一个诰命，不管是妻子还是母亲，反正只封一个，这也给朝廷省下不少银子。
姬殊元:“对啊，他们家也从来都没说什么不知足的话，反而还对父皇是感恩戴德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对朕感恩戴德？”大启帝不屑，儿子还是太年轻，有谁敢当面骂一国之君的？
言官:我们就敢。
姬殊元想了想道:“秋现勾结外族这事儿，楚大人可是一开始就跟您说的，这是得多信您这个君主啊。”
“这跟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大启帝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儿子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再说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跟自己说，那还跟谁说？
姬殊元:“他就这么直接跟您说，您要是一气之下把晋北侯府围了怎么办？还有那可是他亲家，您要是迁怒怎么办？他就没想过这些？”
见大启帝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姬殊元又道:“他一个科举上来，又能在短短几年里爬上三品大员的位置，他肯定不会是个傻的。但是他还是说了，这还不能说明他对您这个君主的信任？”
大启帝没好气道:“他是没跟你说，可小丫头却是跟你说了的。”
“那又不是楚大人让小丫头找的，而且小丫头找儿臣也就是因为感觉有事了，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这是想让儿臣帮她出主意呢。”
大启帝也知道小儿子说的有道理，可她就是不想儿子这么护着楚家。
感觉这还没娶着这人闺女呢，就已经开始这么为人家着想了。
而且还有一个大启帝比较在意的，只听他抱怨道:
“朕平时对那丫头还不好吗？有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你。”
“父皇就不要吃醋了，楚大人信任您，小丫头信任儿臣，这也算是扯平了。”
姬殊元感觉自己父皇是不是被人附身了，怎么这么幼稚？
大启帝还是第一次知道扯平了是这么用的，不过自己也就是嘴上说说，然后心里难受一下而已。
毕竟小丫头跟小儿子关系好，这是好事，自己喜闻乐见。
父子两个又商量了好一会，才确定好如何封赏。
大启帝把要趁机教小儿子帝王权术的事给忘了。
……
楚家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吃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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