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路完全没有睡意了，他推开顾总，从他的被窝里爬起来，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顾博铭连忙起身跟着唐路。
唐路挨着沙发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望着窗外，眼神复杂，面无表情。
顾博铭看着此时的唐路，突然觉得他好遥远，是自己怎么努力也遥不可及的。
顾博铭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不安，他蹲在唐路旁边，握住了唐路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唐秘书，”他轻声唤着他：“你怎么了？是我，刚刚亲你，你生气了吗？”
唐路没有说话，他只是回头看着顾总，他的眼神从顾总的眉眼看到鼻子，看到嘴唇，最后落在他那微微红肿的侧脸。
唐路伸手抚摸着顾总红肿的脸，问他：“你都看到了吗？”
顾博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唐路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他垂下手，继续侧过身体看着窗外。
“有什么想法？”
顾博铭连忙扳过唐路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爱你，你什么样我都爱。”
唐路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他抬手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盒烟，拆开。
“介意我抽根烟吗？”
顾博铭有点意外，唐秘书竟然会抽烟，他无声地摇摇头。
唐路抽出一支烟夹着，拿出打火机点燃， 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唐路这娴熟的动作，红润的嘴唇夹着白色香烟，烟雾缭绕间，让顾博铭觉得，此刻的唐秘书，像一条诱人的美人蛇。
唐路吐完一个烟圈，抬眸看着顾总，勾起一边嘴角。
“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会抽烟？”
顾博铭又收紧了握着唐路的手。
“我啊，除了没有早恋过，什么都干过。”
唐路一边抽着烟，一边笑：“抽烟，喝酒，打架，逃课，被叫了无数次家长。”
“打架打的最多，因为我从小就长的好，好多女孩子喜欢我，学校很多混子就看不惯我，经常放学堵我，从小学打到高中。”
“后面上大学，遇到一个恶心的男同学，经常跟踪我，我忍不住又把他揍了一顿，差点被退学。”
“嗯”顾博铭神情变得温柔了些：“如果那个时候遇见你就好了，我可以帮你打架。”
唐路低着头闷声笑了：“你打过架吗？我想象中的你，应该是很彬彬有礼，优雅高贵的，我想象不出来你会打架。”
顾博铭也抿唇笑了笑：“打过，和我二叔的儿子打过几次。”
两人视线相对，都笑了会儿。
唐路笑完，慢慢拉平了嘴角，他又转头看着窗外，凌晨两点多的夜色，除了星星点点的夜灯和虫鸣，寂静的可怕。
他抬手又抽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一阵风吹来，那烟圈立马散开在顾博铭的眼前。
顾博铭透过烟雾缭绕，听见他问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月，而你在这时爱上了一个人，你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会”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但他的生命只有一个月了，你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我会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唐路闻言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撵灭，一个翻身跨坐在顾博铭的腿上，他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顾总，我要你，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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