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不是第一次出来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太懂了。
“条件！”赵老二开口。
柳穆清笑了笑，“没什么条件，只是希望无论如何你都要追回这笔银子。”
怕对方不懂，柳穆清继续道，“无论如何的意思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希望你不做赔本的生意。”
赵老二明白柳穆清的意思，眼前的小娘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思还不简单，她这是要借自己的手坑人呢。
“先说说对方是谁，我惹不惹得起。我能做这一行这么多年，第一坚持的原则，惹不起的无论多少银子我都不会沾手！”赵老二开口。
还挺有原则，说得自己像个义贼一样。柳穆清心下明白，“户部侍郎府上，不知你惹不惹得起？”
赵老二眯着眼，仔细审视着柳二娘，“小娘子戏耍我吧？户部侍郎的府上会缺银子？即便真的周转不开他也会去当铺，怎么会来找我？”
“不不不”柳穆清解释道，“户部侍郎是给你保底还银子的，至于借银子的人嘛，是他的女儿。”柳穆清解释。
这下，赵老二彻底明白，在心里纠结一番道：“所有面上事情我来做，但是，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小本生意没什么势力，恐怕不足以和侍郎府抗衡！”
“不怕，势力我有，只要你将事情办得漂亮，我给你兜底！”柳穆清给老赵二倒了杯茶。
“既然要合作，那我总要知道你的身份吧？”赵老二很谨慎。
柳穆清笑笑然后抬头问身边的白远，“报谁的名字好呢？”
白远思索片刻老老实实地回答，“先报柳公您的吧，暂时还用不上我家主子！”
“柳公？”赵老二抓住关键字，原来是天启第一女公爵柳穆清。
只是……柳穆清没什么实权，即便她是公爵的话，可以和赵侍郎抗衡吗？
柳穆清自然看出赵老二心中的怀疑，也不说话，给对方充足的思考时间。她需要和能相信她的人合作，被花言巧语骗来的合作，双方之间不信任的话后面会有很多麻烦的。
赵老二在心里纠结了片刻，在柳穆清等的不耐烦想要换合作伙伴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
“成交！希望柳公说话算话，将来如果出现权势不对等的时候，希望你能施以援手！”赵老二道。
“你不用回去和你兄长商量一下吗？”赵老二下定决心后，柳穆清反过来提醒。
“去，将我兄长找来！”赵老二吩咐手下的人。
他手下的人办事很利索，没多久赵老大便来到茶馆，都是爽快人，说明来龙去脉，赵老大在自家弟弟的说服下，很快同意合作。
“我会创造条件让赵五娘去找你们借银子，如果你们的银子不够，可以来找我要。我也可以出一部分要账时的人手，利息我一分不取，条件是你们要保证不能泄露我的消息！”柳穆清重复自己的条件。
“不知柳公需要放多少银子出去？”赵老大问，直觉对方的坑不会太小。
“前期的话，每次也就几十上百两不会太多。等对方上套了，我会给她一笔大的。所以前期你们文明要账，要给她一种合作愉快的感觉！”柳穆清解释。
赵氏兄弟的嘴角抽了抽，手帕交翻脸……小女娘狠起来他们这群男人自愧不如！
柳穆清和赵氏兄弟达成合作后，便着手布局针对赵五娘的入坑计划，她要挖一个大大的坑，深深地埋，让她一旦入了坑这辈子都出不来！
……
二皇子的宴会举办得非常成功，席上的赵五娘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出尽风头。
二皇子也非常满意，亲自送赵五娘回府，一路上眼睛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赞赏赵五娘漂亮的话不绝于口，这样的夸赞让赵五娘有种自己是京城乃至天启王朝第一美人的错觉。
从此更加细致地打扮自己。
二皇子也不是个吝啬的，每次邀请赵五娘都会送上礼物，衣裳首饰，大方得很，所以赵五娘并不需要自己出银子装扮自己。
消息回到柳穆清这里时，她皱了皱眉，这怎么能行？她刚刚安排赵大接触上赵五娘，还没取得她的信任呢。
“卫秋，想办法将二皇子和赵五娘的消息传到高夫人的耳朵里。”
卫秋做事情很靠谱，柳穆卿吩咐的第二日，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高夫人毫无痕迹地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进宫。
高夫人从宫中出来没多久，皇后正式召见自己的儿子，内情什么模样大家不清楚，但二皇子是蔫头耷脑从宫中出来的。
之后低调了很多，起码不敢随意送人东西，落人话柄。
这才差不多！事情终于回到“正轨”，柳穆清才放下心。
“先等等不着急，这段时间让二皇子消停点，别让赵五娘见着了，给她点念想！”柳穆清吩咐卫秋和白远，现在两人可是柳穆清的得力干将。
“司画，你最近关注一下锦绣坊，看看他们有没有那种轰动京城的新款首饰衣裳之类的，盯好了。”柳穆清吩咐道。
“二娘，属下怎么觉得，你对赵五娘的设计，嗯，怎么说呢，有些驾轻就熟？”卫秋纠结了一下问出口。
她其实有些担心她原来的主子，柳二娘有此等心思，她那主子将来还有活路吗？
“不用说得这么委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柳穆清笑着回应，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对别人试验过嘛，否则自己怎么能这么准确地猜到赵五娘的心思。
“你看过话本吧？”柳穆清问卫秋。
“属下不但看过，还很喜欢看呢！”卫秋回答。
“那你觉得那些话本里面的事情，都是作者亲身经历的吗？”柳穆清再问。
“那肯定不是呗，尤其是南山子，她写了那么多爱情话本，总不能和那么多人都好过吧？”卫秋回答。
“就是这个道理，写话本的不需要亲身经历，他们只要足够了解人性就好。同样的道理，我只要足够了解赵五娘的心思，知道她要什么，了解她的过往，就足够了！”柳穆清解释完还不忘嘲讽道：
“毕竟，我们曾经可是闺中密友，手帕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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