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花卷和云糕去问问村长，外面现在是什么城。”云月对花无庭开口。
花无庭摸了摸鼻子，知道云月这是故意把他支开，好盘问云尹常曾经的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云月：“你不用急，我先闻言他再问你。”
她相信只要她问了，花无庭肯定会如实说，不会骗她。
但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所以即使是问，也是基于当前她所了解的去问，肯定有些事情没有问到，而这些花无庭肯定也不会主动说。
她今日就是要弄清楚，她能归来，这男人到底付出了什么。
云月的话，花无庭只能乖乖听着，他抱着花卷和云糕走出院门。
云月：“走远点，去村口，不许偷听。”
见这魔头如此乖巧听话，云尹常内心啧啧称奇，还带着得意。
魔头怎么了，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等花无庭离开后，云月对云尹常道：“将当初的事从你的角度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不要有一丝一毫落下。”
云尹常：“好。”
……
村口，花无庭抱着两个崽儿坐在一棵大树下。
村长也坐在村口抽烟，浑浊的双眼眯起来望着村外。
“你家这两个孩子叫什么？”村长抽了一口烟后，苍老的声音问道。
花无庭：“云长嬴，花苍灵。”
“长嬴，苍灵，一个夏天一个春天，好名字好名字。”村长不住地点头。
花无庭：“他们娘亲喜欢春天和夏天。”
村长：“四季轮回交替，春为始，夏则最灿烂，秋收之后便是冬藏，反反复复如此生生不息啊。”
村长说这些话时眼神依旧望着外面。
花无庭：“村长在看什么？”
村长：“没看什么，人老了总爱回忆过往，这村子内外的一草一木，我光是看着就能想起曾经。”
花无庭看了看天上时辰，问村长：“村长可否说一些曾经的事。”
村长点点头：“那便捡一件我印象很深刻的事来说吧。”
“我小时候偷偷跑出村子去到城里，见到一个很厉害的女子……”
说起这个女子的事，村长仿佛很激动，声音都沉稳利落许多。
等他堪堪说完时，时间刚好到了世界交替的时候。
尽管花无庭刻意留意，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对劲。
他问村长：“村长，山外是什么城？”
村长：“是玉乐城。”
刚才是六元城，果然换了。
花无庭想了想，又问了一遍村长刚才他问的问题。
“村长在看什么？”
村长收回看向村外的眼神，转而奇怪地看着花无庭。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刚才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花无庭致歉：“是我刚才走神了。”
村长摆摆手：“无碍，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听，这可是我曾经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了。”
花无庭：“……您请说。”
村长：“我在幼时，曾经见过一个精彩绝伦的女子……”
等云月出来寻花无庭和花卷云糕时，花无庭还在跟村长说话，他怀里的花卷和云糕乖乖地坐着，睁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也不知道他们俩听不听的懂，反正听的津津有味的。
云月走过去时，还听到村长激动道：“那个昔日被所有人误解的女子凭一己之力挽救了一场劫难，可她却因此香消玉殒。”
“她死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疯魔的男人，到处杀人，凡是伤害过她的，都被他清算，没有一个好下场。”
“要我说那个男人肯定是喜欢她，不然最后也不会在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后，随之殉葬。”
花无庭喉头滚动，低声问道：“老人家可记得那女子的名字？”
村长：“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叫云月。”
云月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惊讶，眉头一挑。
而花无庭则是没有任何疑惑，他早已经听出了每一个世界的村长嘴里的女子都是云月。
而他就是故事里那个疯魔的人。
百世轮回，他每一世都晚，现如今又一次从这个村长的嘴里听到云月受的屈辱，他都恨不得将那些伤害云月的人拉出来重新再杀一遍。
云月上前，拍了拍花无庭的肩膀，“该回家休息了。”
花无庭抱着两个孩子站起身，对村长告别。
回去的路上，踩着月光，听着田地间的虫鸣声，云月问花无庭：“你跟村长今天聊了什么？”
花无庭：“聊村长曾经的经历过的事，今日见的每一个村长，在他的记忆里一直记着一个故事一个人。”
云月：“你确定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云月这么说，花无庭便知道云月恐怕听了不少他和村长的话。
他停下脚步，看向云月，如实说道：“云月，这里交替的世界似乎都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世界。”
这一点在云月听到村长的话时就明白了。
她看着花无庭：“不也是你经历的吗？”
花无庭：“是，我也有经历，可我每次都来晚了。”每次都是等她受过苦之后才来。
云月：“我刚才问了云尹常，他说了很多，他说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但现在看来你的谋划被人钻了空子。”
花无庭：“是，所以我还在找这个人到底是谁？倘若要不是他，你这百世每一世都会过得快乐无忧。”
云月：“我也想找到他，不过我想，要想弄清楚，恐怕要从系统入手了。”
“我当初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被它要挟，只要能弄清楚这个系统跟谁有联系，那么背后之人也就很容易浮出水面。”
花无庭：“要如何找你可有想法？”
云月：“目前这系统除了在黄秋俪的身上出现过，其他的并没有，所以一切还得从黄秋俪入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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