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近找了个茶馆。
冲上茶。
孙小空便诉说起了铜罐的来历。
只不过中间却是删删减减，并适当做了些改动，柳家的细节隐去了，其余部分则大差不差。
松清雅在一旁认真听着，时而点头回应，时而插上几句话以做问讯。
也曾听出来几句不合逻辑的心中存疑，却未曾深究，毕竟多数人在叙述所见所闻时都会有意无意间加上本人见解的。
这很正常。
“哦，原来如此……照这么说来，杨家便是从一开始就盯上那只残缺铜罐了……”松清雅若有所思的小声喃喃。
“可他们要这铜罐究竟想干什么呢？”
“又或者说，他们收集这些禁忌相关之物又在图谋着什么？”
松清雅一对柳叶弯眉不经意间微微蹙起，竟与平日里那股阳光明媚的少女姿态有着截然不同的韵味。
孙小空既已说完，便再没有出声打扰。
同样是静静的站立在一旁，思考着来到皇城之后发生的那些事。
其中也包括皇室柳家那异常诡异的态度。
按理说，堂堂皇子在自家皇城被杀，皇室必定大为震怒，缉拿凶徒，维护皇威，这都是平常的动作了。
甚至追究到底，灭门连带都不过分。
可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皇室竟然始终没有动静。
要说就这么算了，那必然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另有图谋，目前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哟，这不是孙兄吗，今日在此可是在与清雅小姐幽会谈情，哈哈哈……”
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笑声同时打断了孙小空与松清雅的万千思绪。
二人偏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来人正是杨家那杨妖。
“杨妖，少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小姐撕烂你的嘴！”松清雅嗔怒道。
“哦？这么厉害嘛，那你就来试试看咯……”杨妖随意的甩开手中折扇，挑衅的笑道。
“你找死！”松清雅一拍桌子，蹭的立起，玉手惊恐捏出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挺身而出，直刺杨妖咽喉而去。
孙小空这才发现，松清雅竟然也有着相当不弱的修为，起码在三千通天这个层次称得上上乘了。
可比起杨妖这名副其实的杨家妖孽属实还差了不少，境界上看似只差一层，但战力却得实打实的几个档次。
故此，杨妖仅折扇一抬，便轻松挡下了松清雅的致命一击。
“清雅小姐，就你这点本事貌似还不够吧，让松清流来动手还差不多！”
他冷笑着，随即其周身气势陡然一震，竟是直接将松清雅给崩飞了出去，使得后者连续倒退了数十步才在手中长剑的协助下勉强问住了身形。
“念在你一介女流，本少主不想太过为难，免得将来落人口实，哈哈哈……”杨妖不屑的大笑道。
“你！”松清雅怒意再涨，便欲提剑再上，可哪料刚走半步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
远处，遥望着这边的松子瑜大惊失色，连忙吩咐身边随侍道：“快！快回去叫人！”
“速度要快！多叫些人！”
他虽然势利眼，脸皮厚，但事关家族利益之时，也绝对分的清是非轻重。
随即他一个闪身冲上前去，将松清雅护在身后，心中胆怯却也不曾退缩，咬牙与妖王对峙。
孙小空眉毛一挑，倒是对这松子瑜有了新的看法，“有点胆气，但不多……”
只见他甩了甩手腕，耳中如意定海针“嗖”的飞出，化作齐眉神铁棍，被握于手中。
“护好她，接下来交给我了。”
话落，孙小空猛地一踏地面，犹如一根离弦之箭般迸射而出，攻向杨妖而去。
铁棍直捅，戳脑门。
杨妖不敢大意，修为在顷刻间攀升至最高，调动了全身灵力化为最强一击，不退反进。
他也很想试一试，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砰！”
电光火石间，二者撄锋，能量倾泻。
可想象中那同级交锋的僵持并没有出现，反倒一个照面杨妖就败下阵来了，闷哼一声，咳血不止。
“你给小爷起来！”
孙小空顺势一个侧身翻，神铁棍力劈而下，砸脑壳。
此时的杨妖已经再无力抵抗了，慌忙大喊：“淮长老！趁此机会解决他！”
“嗖”
一道人影踏空而来，翻手化掌，硬撼孙小空的当头一棒。
又是一阵惊天巨响。
如意定海针竟是被震的脱手而出，孙小空整个人也是被震的连翻数个跟头，落地之后，双腿还犁出了半尺深的十几丈沟槽。
“杨妖，你卑鄙！”松清雅大喝道。
“同辈之间的交锋，你叫个长老来偷袭，又是何居心！”
杨妖冷哼一声，也不搭话，反正他今天此来的目的就是要彻底解决眼前这个麻烦，报了拍卖会上的破财之仇。
“他娘的，找来个腾龙巅峰的帮手还搞暗算，你这狗东西可真看得起小爷……”孙小空拭去嘴角的鲜血，骂骂咧咧道。
其实，杨妖本想找个道阵的打手，可碍于如今复杂的局势，族中并不允许，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本少主今日此行目的便是将你彻底诛杀，以绝后患！”
“切，你能找人难道小爷就不能找啊……我可告诉你，要论后台这世上还没人硬得过我师父呢……”孙小空不屑道。
然而听闻此言，杨妖却露出了个诡异的微笑。
“你以为，你师父此时还能来救你吗？”
“有何不能？”孙小空反问。
“哼，实话告诉你，你师父已经被我杨家几位先祖联合牵制住了，即便你喊破喉咙都来不了！”
“啥玩意？为啥要喊……破喉咙？”
“……”杨妖被噎了一口，怒火再涨，“本少主可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不信你就叫一声试试看。”
孙小空讷讷的“哦”了一声，然后仰头喊道：“师父救我！”
“徒儿何事？”火三立马就出现了。
杨妖当场石化。
“你你……你怎么脱身的？难道那五位叔祖没能找到你？”
“哦，你说他们呀，都在这呢。”
只见火三抬手划破虚空，便有五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了下来。
正是杨家成名已久的五位大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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