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庭煜卢智辉一样反应很大的还有直播间的弹幕。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了？？？”
“等等我理一下哈...刚刚那个第二抱了第三没错吧？现在咋第一和第三又抱上了？”
“重点难道不是还抱得这么黏黏糊糊蹭过去蹭过来的...omg现在男孩子的友情都已经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能表达了吗？”
“友情不需要，但是爱情需要哈哈哈哈！欢迎观看本届「国练」的大四角超大型修罗场现场！”
“欢迎搭乘「国练号」吃瓜列车，现在向各位播报：瓜子饮料矿泉水，香烟啤酒方便面，前面的朋友脚收一收！”
“什么大四角，前面的信息需要更新一下了哦，加了卢智辉之后现在是大五角了！”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庭煜和卢智辉！之前那些说卢智辉和舒恺绝对没有不正当男男关系的「卤粉」都在哪儿呢？你们蒸煮亲自下场打脸了，疼不疼？”
“我就一句话：小沅牛逼！！！”
“什么大四角大五角的，新人完全不懂啊？有没有好心的盆友来给我解释一下！球球了！我也想嗑！”
“不是，你们真的觉得这正常吗？一个选秀综艺幺蛾子那么多，新导演还行不行啊！”
一直默默监控弹幕走向的毛爱竹忍不住掬了一把辛酸泪：呜呜呜虽然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是他现在真的控制不了小祖宗这副要海了全世界的架势啊！
而且，谁特么能想到小祖宗自带的“全世界两脚兽都爱我”种族天赋变成人形了还能这么好使？节目开始才几天，第一次公投截止的时候他家小祖宗居然是断层第一！
断！层！第！一！！！
和第二卢智辉第三舒恺两个人的票数加起来都要差了好几倍的那种！！！
之所以这次公投他只让杨展维公布了排位没公布票数，不就是怕打击了其他练习生的积极性嘛！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努力这么体贴了，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呜呜呜！
毛爱竹身边的工作人员看他一脸生无可恋，踮起脚同情的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毛导没事的，节目还有两个月，这才哪儿到哪儿哦！”
毛爱竹： o(╥﹏╥)o 我谢谢你哦！
***
是夜。
走廊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走过了十二点，然而大概是因为刚刚公布了排名的关系，不少练习生们还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在宿舍楼里到处乱窜。
他们大多敞着房门，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聚在一起，有的弹琴，有的唱歌，有的练舞，总之就是没几个睡觉。
看着倒真和喧嚣的白日时候差不多，好是一副热闹景象。
姜沅和庭煜的房间除外。
原本偌大的房间里已经被易幸送来投喂零食的行李箱填得满满当当，而姜沅和庭煜面对面坐在各自的床上，气氛显得颇为紧张。
庭煜自从直播结束发现姜沅似乎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猜测自己可能是翻车了。
他沉默地跟在姜沅身后，脑海中飞速掠过自己今晚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整整复盘了一遍后才恍然想起自己在告白的时候似乎提到过“彩礼”这事。
想通的庭煜差点没自己扇自己一耳光：姜沅每回提到彩礼不是和毛爱竹私下谈话就是一个人悄悄嘀咕，而自己仗着是鬼神之身无处不在才能听得清楚明白，这下可好了，居然傻乎乎的自爆了！
他一边暗自后悔得想锤人，一边在脑海里飞速想对策，直到两人回到房间，面目严肃的坐下之后，庭煜还在纠结自己是坦白从宽请求姜沅原谅，还是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忽悠。
姜沅见庭煜久久都不说一句话，决定先发制人，于是轻咳了一声。
“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
庭煜倏然抬头，看了一眼姜沅气鼓鼓的小脸和微微嘟起的嘴唇，心口突然就一片酸软，再也说不出那些骗人的话来。
“嗯，所以我才来的节目。”
姜沅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自己是运气不好偶遇的庭煜，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
他忍不住警惕的把双手放到了胸前作出个防御的姿势，纤细修长的手指上原本干净整齐的指甲肉眼可见的伸长，很快就变得又尖又利，在房间里的暖光灯下散发出金属般的幽幽光泽。
“那你是什么东西！”
庭煜见面前的心上熊紧张到甚至露出了锋利无比的指甲，叹了口气抬手拂过身上的制服，转眼间灰蓝色的三件套小西装就变成了黑色的中式长袍，丝缎质地上用红线绣着无数符咒般的图案，层层叠叠十分精致繁复。
原本齐耳的短发也在刹那间变成束起的长发，其中还有无数簇红色的发丝，宛如流动的鲜血隐藏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精致秀气的五官此刻似乎也隐隐有了一点变化，乍一看变得硬朗冷漠许多，在一身华服的加持下只消看一眼就会让人有一种没来由的畏惧和紧张感。
即使坐在一张一米五宽的普通单人床上，端正的姿态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是十分惊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妖魔鬼怪！
惊呆的姜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艰难地问出口。
“哥哥跟我说过地府有五方鬼帝，分别掌管地府与人界之间的五个通道...你、你是其中哪一个？”
庭煜没吭声，伸手从自己的颈项上取下一根黑色细链，细链末端吊着一颗小小的黑色四方模样的坠子，也不知道庭煜做了些什么，当那颗坠子落入他掌心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苹果大小。
接着他掌心一翻，把有字的一面朝向了姜沅。
姜沅眯起眼睛，把上面的字读了一遍后整只熊都懵了！
他仿佛不相信似的，默默再读了一遍，就这样过了足足好几分钟，他才把黏在坠子上的目光移向了庭煜，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一个字一个字问。
“酆？都？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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