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帮我看下这个单子，我老婆是不是有了？”刘玉明递单子的手都在发抖。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医生的答复。
“是有了！快二个月了。”
刘玉明一下兴奋的跳了起来！高兴的抱住熊芳。
“你们要是不要啊？”医生淡淡的说。
“肯定要啊！您这话问的！”刘玉明着急了。
“我看你老婆没有你那么高兴，如果要，就开点营养品去药房拿。如果不要现在打掉最好了。不然月份大了伤身体！”
“您还是县医院的医生呢？说话怎么那么刺耳呢？”刘玉明有点生气了。
“不是！你这年轻人！你们也没给我看结婚证啊！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正经夫妻？我多问一句也是为你们好。”
“别在这里杵着，后面还有人要看病。你们先出去。”医生摆手让刘玉明出去。
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医生始终觉得刘玉明矮小瘦弱，挺着略微发福的啤酒肚。而熊芳亭亭玉立分外惹眼，以为熊芳是被包养的情人。
熊芳怕刘玉明和医生闹起来，只好拉着他往外走。
“芳儿，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我太高兴了！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姆妈。”刘玉明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别打电话，过三个月再说吧…等孩子稳定下来。”熊芳抢下刘玉明的手机，心事重重的把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
“行，那听你的，反正你现在孕吐，姆妈迟早也会知道。”刘玉明得意地说。
两人一喜一忧的骑在回家的路上。刘玉明一边骑车一边吧啦吧啦说很多话。
“芳儿，你前三个月一定要格外注意身体。我觉得要给姆妈说一下。不然你没有营养啊！老母鸡你总要吃几只吧？”
熊芳根本什么也听不清，早孕反应过来了，她一阵阵反胃恶心想呕吐，可她心里还惦记着心上人。只能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黄大刚带着党群来到了妻子王荣芝的店里，对妻子说：“荣芝！来新人了？怎么样？好看吧？”
王荣芝一看，面前是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忧伤，又是羞涩……姿容秀美，虽然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普通衣服，但是曲线却极富韵味。尤其是一对挺翘的乳房简直摄人心魄，真是不可多得的行业好苗。
“大刚，这不是张老师的弟妹吗？”王荣芝惊呆了，打量了很久才发现这人就是党群。
“妹妹，你怎么想到做这个了？这个可不好玩？钱也不好挣！一旦做了一天，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我……我离婚了，做这个来钱快！”党群冷冷地说。
“妹妹，你过来坐会。”
“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我上次看你和你男人挺好的。而且你是我儿子老师的弟妹。你做这个，张老师知道吗？”王荣芝担心被张继国发现自己带本家弟妹做鸡，被张老师知道，给儿子添麻烦。她始终害怕接手这个好苗子。
“荣芝，今天你是不是有毛病？！既然党群她愿意，就说明张老师肯定知道了！这没什么好问的！你尽快教会她吧！你看你店里的女的，都姿色平平，我不帮你拉客，你们要等着关门！”黄大刚生气的叫嚷。
“行吧！娟娟，你带党群看一下房间环境，让她选一间对上眼的。你让她自己想个艺名，别以后做出名了，被客人找到家里去了。”王荣芝架不住黄大刚的脾气，只好接受了。
王荣芝见党群走出房间，她把门紧闭起来。点起一支烟缓缓坐下来。
“黄大刚！你给老娘说实话！这个党群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你勾搭上的？老娘不傻，你性子就是爱搞女人，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
“是！是我新搞得女人！怎么啦？你不也搞吗？大家扯平了！”黄大刚抢过妻子手里的烟抽了起来。
“行！你也算诚实！不过这次你好像不是玩玩而已！我看你的眼神多少有点心疼。”王荣芝愤愤地说。
“是！有点动心，但有什么关系呢？钱才是最重要的！你尽快带熟她！少啰嗦！”
“她这么漂亮，只要她愿意，客人肯定多。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她那么受累。”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王荣芝你把那钱给我点，我要买汽车。”黄大刚伸手要钱。
“买车？怎么想到买车了？”王荣芝又点了一根烟。
“买车拉的客人多！我想给儿子在县上买套房！钱拿在手上也没用。”
“行！要钱给你可以！把车买了每天晚上要停在我店里。别想带着小婊子到处玩！”
“可以！这个可以听你的！”
王荣芝知道黄大刚再怎么玩，还是把儿子黄颖看的最重，他们共同的纽带就是儿子。只要黄大刚还看重儿子一天，管他在外头怎么搞，她都忍了。
“芝姐！党群她选了房间了，她说以后上钟喊她小雪。”娟娟领着党群对王荣芝说。
“行啊！小雪！这名字好听，和你一样惹人怜爱。我们做这行就不能有退路了。”
“今天你就得接客人了啊！”王荣芝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笑道。
“党群，不…小雪，你也别有负担，是女人都会做这个。”王荣芝开始交代党群。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还是很快活的。遇到老实的客人，你往床上这么一躺，俩腿一张。叫唤俩声他准完事，该你拿钱！”
“遇到流氓点的，你把和你男人在床上玩的那些照搬过来就行！多点花样。”王荣芝起身摸了摸党群的胸部和腰部曲线。又感叹道：“你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别放不开。”
“还有遇到政府机关工作的和老师这行。你也跟着吟诗作赋。实在不行，你就夸他，一个劲的夸就行了。”
“再说了？除了你男人，你不也早尝了别的男人的滋味嘛？别给自己竖贞节牌坊！”王荣芝看了一眼黄大刚，别有用心的说了句。
“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上钟？”党群淡淡地说。她看着情人黄大刚，眼睛开始红了起来。
黄大刚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发妻一个是情人。他丢下一句：“都他妈的看老子干嘛？老子出去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工地工人走了进来小心的问：“现在……现在有小姐吗？”
“有！大哥！快进来！您运气好，今天我们小雪第一天上钟。”
党群心都快跳出来，她看这个人和她娘屋爹一样年纪了。穿着灰蓝色的长布褂子，浑身沾满的灰尘和污垢，裤腿还有补丁。下巴还长的离谱，长长的下巴上面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怎么看都不舒服。
“我…我还是听我工地上的人说，说这里老板娘是好人，还真是好人。”那工人色眯眯的望着党群，猴急的拉着她想进房间。
娟娟最不喜欢接这种老年人。虽然自己经验丰富，可以让对方结束的快。但是架不住对方要求很多，不服输的心态，他们总是软了就要硬，硬又难得硬。遇到变态点的，还发脾气要打人。
她赶紧带着党群和工人进她的房间。
“小雪，你好好伺候大哥，伺候好了大哥下次还来找你。”
党群进了房间，战战兢兢的坐着，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想冲出房间，但是回想起情人的冷漠和婆家的心狠。
她把衣服脱的精光。
鼓起勇气对老工人说：“大哥…你来吧，我第一次接没经验。”
这好看又年轻的身体，瞬间让这位老工人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
他眼睛却死死盯着眼前的党群。
“没事…没事，小姐你真好看。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老嫖客挠挠头笑道。
说完他猴急的扑了上去，不由分说的亲吻抚摸，像饿了十几年的老狗吃食一样贪婪，又让人恶心。
党群在老嫖客身下眼泪哗啦啦的流着泪。难闻的汗臭味和不适的触感让她厌恶又难过。
她脑海里不停的回想起丈夫的吐血和儿女的哭声，她的眼泪就这样快流干了。
“党群呢？”黄大刚提了一碗面条进了店。
“喏！屋里接客呢？一个老大哥，人老实。也是巧了，两人都是第一次。不会把你心上人怎么样的。”王荣芝笑道。
黄大刚默不作声，一碗面条刚一口就扔进了垃圾桶。
他看着墙上的钟表，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决定走过去敲门：“嘿！老大哥！时间也到了！您舒服好了该出来啦！”
“啊！好……好…我这就出来。”老嫖客也很听话。
开门看到床上一丝不挂的党群，他心里隐隐作痛，扔了件衣服给她：“快穿上，有了第一次……以后就都好了！”
“有烟吗？我要抽。”
“你？你要抽？行！这刚有一根，我给你点。”黄大刚点起一根烟递给了党群。
党群被烟呛得咳嗽身体一阵阵发抖。黄大刚紧紧抱住情人。
“没事…会好的！我明天带你去买汽车！”黄大刚抱着党群说。
党群点点头终于大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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