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办公室塞不下这么多人，前来抱怨的小孩挤满了走廊过道，仔细一看，门外的小孩，不仅有小班、中班的孩子，甚至还有少数大班的孩子。
幼儿园园长：“......”
幼儿园园长便请家长、老师、这些小孩一起到彩虹小广场上，问清楚情况。
仔细一问才知道，小胖墩今年3岁多，营养好，人也壮实，个头蹿得也快，身型只比大班的孩子小一些。他不是第一次欺负人了，只是没想到遇到年年这样的铁板。小胖墩性子也霸道得很，只允许他欺负人，不允许别人反抗。
老婆婆失望极了，“壮壮，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壮壮绞着手指头，“不是。”
老婆婆无奈，“那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其他小朋友？你被人打了，不服气，不开心，嚷嚷着喊痛。其他小朋友被你欺负，他们不难受，不伤心吗？”
老婆婆也反思，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才有一个孩子，还是三代独苗苗，所以全家都特别宠壮壮。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一家六口人的爱意倾泻到壮壮上，平常哄着他，让着他，可能就是这样，养成了壮壮霸道的性子。
旁边都是小朋友的数落，
“壮壮好凶。”
“讨厌壮壮，不喜欢跟他玩。”
“他还把小虫子放我身上！”
......
壮壮低着头，眼睛红红，蓄满眼泪。
而糕糕崽崽、糯糯崽崽也来到小广场，抱着凌静怡的大腿，两个崽崽对视一眼，笑了。
成年人完全想不到，被壮壮欺负过的小孩，都是由这两个崽崽组织起来的。糕糕说服力十足，“你是不是也被壮壮欺负过？现在园长来啦，快去报告园长，否则你又要被壮壮欺负了。”
糯糯崽崽语言能力没那么强，只会软软地说，“园长来啦！园长来啦！”
......
幼儿园园长问，“吕老师，你是怎么管纪律的？这么多小朋友都对壮壮有意见，你及时阻止了吗？”
吕老师便是负责壮壮所在的班级的幼儿园老师，她面色发白，“那你们怎么不告诉老师呢？”
小孩子们一脸不高兴，“老师，我们都告诉你了！没有用！”
平时报告吕老师时，吕老师总是说，“怎么壮壮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你是不是也有问题？”
要不就是，吕老师轻轻放过，没有惩罚壮壮，也没有告知壮壮家长，不让家长来处理，而是轻描淡写带过，“壮壮啊，不能再欺负小朋友了，知道吗？”
......
凌静怡也拉着年年崽崽向壮壮道歉，“年年，无论如何，你应该先向老师求助，老师不帮你，你再找爸爸妈妈，打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年年崽崽抽抽噎噎地掉泪，还是点头了，“壮壮，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
凌静怡怕后续扯皮，还是提出带两个小孩都去医院做检查，她来出钱，看看有没有内伤。
翌日，拿到检查报告后，医生解释，“壮壮一点问题也没有，非常健康。可能是年年打他的时候，都避开了要害。也可能是本来就不严重，被壮壮夸大了。”
凌静怡：“......” 家里书房有不少医书，都是医院退休的婆婆的珍藏品。难道年年崽崽看书看多了，懂得人体部位中打起来痛但不严重的地方了？
应该不可能，不到三岁的幼崽怎么知道这么多。
凌静怡：“但壮壮一直说自己很痛。”
医生笑了笑：“小孩也是会演戏的。”
后续，壮壮被家长转学了。壮壮母亲是Z大讲师，父亲是军人，他父母知道这事后，当机立断，“我们把壮壮送去部队幼儿园吧。不能再心慈手软了，需要趁壮壮还小的时候矫正，免得他误入歧途。”
因此，壮壮被家人转学到部队幼儿园——这里管教小孩，比Z大附属幼儿园更严格。
————
1985年9月底，G市天气凉爽，舒适宜人。行走在公园里，大片大片橙灿灿的落羽杉遮天蔽日，浓厚的秋意扑面而来。
“你来G市一趟，想逛逛哪里？”施宁踩着落叶，好奇地问表姐。她表姐是海外华侨，很多年没回国了。
表姐看着明媚如画的景致，笑了笑，“听说G市是优颜店铺大本营，我想来逛一逛。”
施宁诧异，“表姐，你在外国也听到优颜品牌的名声了吗？”
施宁的表姐，正新奇地看着G市日新月异的变化，公园里的路人面貌振奋，笑容满溢，衣着服饰鲜明，颜色缤彩纷呈，不再是七十年代灰扑扑、暗沉沉的面貌。
这是充满朝气蓬勃的八零年代！
她答道，“对的，优颜品牌在Y国挺有名的，但是优颜海外店只能买到生发丸、助眠茉莉香包、嫩肤溶液三种产品，听说优颜在国内的产品种类更为丰富，我就想回来看一下。”思考一下能不能与优颜老板合作，将她的产品销往美洲国家。
与她抱有相同想法的赵先生，也风尘仆仆地从b市来到G市，一落地，放下行李，后，立即在旅店打座机电话，“凌老板，您好，最近有空吗？想和您聊一下生意上的事。”
“可以的，我最近都有时间。”壮壮转学后，吕老师也换幼儿园了，崽崽们在Z大附属幼儿园过得很愉悦，她也清闲下来。一周只用工作三天真好，不仅利于员工，也利于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思考，可以沉浸，可以幻想。
“那您看今天晚上六点是否方便？想请您在芳华食肆用餐，谈谈合作事宜。我想将您的优颜产品铺到b市各大商场。”赵先生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可以。”凌静怡敲定行程。这不是第一个想跟她谈合作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可惜前面的经销商在忠诚眼镜下，都是黑色爱心，一个也没谈成。
他会是她想要的合作商吗？如今她的产品已经在G市和雾都赫赫有名，然而她希望产品占优的市场不仅于此，谁会嫌钱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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