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何雨柱被闹钟叫醒，洗了把脸。
然后开着吉普车就朝着厂长家走去，顺路的时候准备了点年货。
大过年的，空着手上门不好。
厂里的几个领导家，都住在安置房里，这是给他们分的房子。
所以他一会还都得去一趟。
什么是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花花轿子众人抬，才稳妥。
车停在安置房小区的院里。
何雨柱拎着年货去了厂长家。
厂长家房子不大，小号的两室一厅。
比四合院唯一多个好处就是有个卫生间，上厕所不用朝外面跑。
一进门，厂长家里热热闹闹的，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两个小孩子在玩。
“别站着了，快进来。”
厂长冲着何雨柱摆了摆手。
这一大家子，是何雨柱没想到的。
“喝茶，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家老大，这是老大媳妇，另外一个是老二和老二的媳妇，这两个小家伙是我的小孙孙。”
何雨柱看着这四个年轻人，这穿着打扮，应该是知青啊！
还没到知青返城的时间。
在都是咋回来了的？
没时间给何雨柱思考这些，众人都看着他。
“诸位好，我叫何雨柱，可以叫我柱子，我是厂长手下的一个小兵。”
何雨柱赶忙介绍自己。
“老婆子，带着儿媳妇们弄点吃的，我和柱子喝两杯。”厂长心情不错。
“厂长，要不我来的了，我的手艺你知道的。”
“不行，今天你是客，这是规矩，坐好，等着吃就行。”
“行吧！”何雨柱砸了咂嘴。
“嘿！还嫌弃上了，毛病多，多少人想来都进不了门。
柱子，给你说个事，最近又下来个文件，我们几个老家伙碰了个头，觉得没啥意思，就想推给老李，就他还年轻，还能折腾。”
“啥文件？”
“你这觉悟可不行啊，形式都这么严峻了，你说啥文件？咱们厂还没有专案组，还没工人纠察队呢。”
厂长说出了缘由。
看来这文件应该是和冉秋叶他们学校的同一时间发的。
“厂长，这个专案组权利大不大？”何雨柱思考了下，张口问道。
“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即不管人，又不管钱的，能有多厉害，无非欺负欺负无权无势的罢了，怎么？你想干？这可犯不着啊，没必要得罪人，我活这一辈子，就懂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日子可长啊！你能知道其他人身后都站着谁？”
厂长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何雨柱。
“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呗！”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没错，有意思，对，就是，莫欺少年穷。”
“厂长，我不想挑这个担子，我想我们食堂是独立的，我是不是也挂个职，不干事，免得被人欺负了。”
“就你滑头，你们食堂现在有多少人？”厂长思索了下说道。
“前厅后厨的加起来有五十多个吧！”何雨柱虽然这个班上的就和玩似的，但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
“你知道咱们一个车间有多少人？”厂长问道。
“这个，大概一千左右。”何雨柱思索片刻后给出答案。
“嗯，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咱们厂，一个专案组，一个主任，给了三个副主任的名额，还有十个纠察队的编制。其中，纠察队队长，就是专案组的组员。
这些名额，都是要放到车间的，工人纠察队，你能明白吧，重点就在工人二字，上任的是工人，当然纠察的也还是工人，你副处级干部，放在县城都是副县长了，纠察不到你头上，你还担心这个。”
厂长把这里面的门道给何雨柱讲的清清楚楚的。
何雨柱明白了，前身被欺负，主要原因就是不是干部。
看到何雨柱陷入沉思，厂长又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就领个副主任，给你个纠察队长的名额，你在食堂折腾也行，但是记住一点，可是不能昧了良心啊！”
“知道了厂长，保证不会，我就是给食堂的弟兄们增加一道护身符，我们势单力薄的，免得被欺负了。”何雨柱立马保证道。
“我知道你是个护犊子的，再说个事，我两儿子，都是知青，今年有个政策，说要把部分城市职能下放给这些有知识的青年，我就走动了下，把这俩孩子给从农村捞回来了，这俩孩子走的时候十八岁，现在都二十五了，再不回来，我怕都看不到了。
跑题了，跑题了，这俩小子的工作是有着落的，我这两个儿媳妇，你给安排到食堂上班，年后打个报告上来，我就顺手给批了。”
厂长看着何雨柱说道。
没想到啊，厂长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搞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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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厂长，俩嫂子都去上班谁带孩子，这样报告照打，人就别来了，不然家里孩子没人带。”
何雨柱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看着安排，反正你们就上半天班的，无所谓了。”
“嗯，行，那就正式编制吧？”何雨柱询问道。
“年后食堂的人事就移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就行，这个事，已经上会定下来了，年后就执行了。你那边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
“懂了，那嫂子一个管财务，一个管人事吧！”
厂长给了何雨柱一个你办事我放心的眼神。
见事情都谈妥，屋里边气氛高涨，何雨柱也没客气，几瓶下肚就把厂长俩儿子灌趴下了。
何雨柱临走之前，还给俩小家伙在裤兜里塞了各塞了一百块钱。
不算多，但也不少了，相当于厂长一个月工资了。
出了门，何雨柱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份拜年礼，去了剩下两个副厂长家，不过这次没坐多久，只是简单的拜年，有孩子就给个压岁钱，没孩子的就作罢。
要是前身，估计人家门都不会让他进，毕竟，你一个厨子，给副县长拜什么年啊。
最后他走去了李主任家。
一敲门，李主任的夫人开的门。
看着这个妇人，何雨柱似乎明白了，李主任为啥总是在外面找食吃了。
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
大过年的，一开门不说让他进来不说，还在门口打量起来，看了几眼后，说了句“老李，来客人了。”
转身便进了里屋。
李主任立马从厨房钻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尴尬的把何雨柱请进屋。
“老弟来了，不好意思，贱内不懂礼数，不要介意。”
“姓李的，你说谁贱呢！赶紧做饭去。”屋里传出一声咆哮。
河东狮吼啊！
何雨柱莞尔一笑，果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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