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开了后，刘嘉伟坚持留下来要帮筱夏的忙。
张域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工作证，说：“警察办案，外人不可干扰。”
“原来你们都是警察啊，不过，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酒气？？”
“啊这个那个……”张域一时语噎，半天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程辰脑子反应快点，他立马回答：“我们之前碰到几个醉酒闹事的，酒瓶子砸过来，酒洒了我们几个一身，没来得及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们办案了。”
刘嘉伟说完便离开了。
黄音尤吁了口气，她对张域责问：“大叔你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干嘛说我们是在办案呐？你不知道执行任务期间是不能喝酒的吗？”
张域不服气：“我离他说话那么远，谁晓得他鼻子那么灵。”
“自己蠢还怪人家鼻子灵？我们临时专案组队员要被你一个人拉下水。”
张域顿时火大，撸起袖管：“嘿你这个姑娘嘴巴真毒啊！你怎么不去骂那个熊猫眼啊，是他突然莫名其妙提出来这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熊猫眼指的是白彦。
“行了啊，别吵。”
潘龙来劝架，程辰护在黄音尤身边。
筱夏已经习惯，好像张域和黄音尤见面第一天起开始吵架了。
她把门打开后，撇下他们一个人往里面走，白彦跟在身后。
“刚才在路上，你说陈义警官的右肩胛骨伤口存在疑议，是什么意思？”
“我们上主席台再说。”
“要上主席台？”
筱夏愣住了，站在原地不动。
白彦回头看向她：“怎么？不敢吗？”
不是筱夏不敢，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好，来重新面对随时能回忆起血腥一幕的事发地。
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扎入皮肤里的疼痛感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知不觉觉双脚已站在离地面三米高的主席台。
“筱夏。”白彦站在主席台边缘处看向她，后背悬空。
“很危险，你走过来一点。”
“我在听尸体的话语。”
“什么？”
“陈义尸体背后显现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辨认为玻璃碎片刺伤所致。”
筱夏回答：“那是陈义在事发前一天晚上被暴徒用酒瓶子砸的。”
“后来他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了是吗？”
“是的。他出现在文艺汇演的主席台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胳膊后背都缠上了绷带。”
白彦弯腰将手中一块石头，放在边缘处，然后轻轻踢了一脚，接着听到了石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席台下摆放的杜鹃花已被撤走，昔日足球场上热闹非凡的场面变得沉寂清冷。据说受案件的影响学校的足球比赛也取消了，整个大学都被可怕的阴影所笼罩着。
筱夏轻咬着唇瓣，往主席台边缘走去。
呼——！
一阵阴风吹来，钻入她的裤脚，寒意爬上她的身躯。
“你在做测试吗？”筱夏问道。
“嗯。”
白彦又弯下腰，将石头推至边缘，露出二分之一的部分，松手，石头掉落。
“你下去对比两块石头落地时击中地面分别所留下的痕迹。”
筱夏走到主席台下，看到了两处白点，受到一点推力比自由落体的石头砸中地面要稍微远点。
这一幕场景，筱夏觉得有点熟。
她记得姜菲自杀前利用过水果来进行切割测试，手法极其残忍。
但是，杜鹃花盆已撤走，留下的土渣灰尘也清理干净，已经看不出原来摆放的位置在哪里。
很显然，白彦这场测试没有多大意义，何况他用的是小石头。
“推力。”
“什么意思？”
“陈义的尸体告诉我，他受到了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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