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明明都是秦明月的肺腑之言，也是掏心掏肺的为了顾倾城考虑。
谁知，顾倾城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
“谁告诉你我要找替身？！”
冷冷把秦明月搭在他肩头的手推开，眉心凝起深深的“川”字纹，目光这么严肃、这么冰冷、这么怕人，
“你给我记住，如果她真的死了，我顾倾城终此一生绝不会再找第二个女人，什么鬼替身？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谁也做不了她的替身！”
“……”
秦明月真的是被他这番架势给吓到了。
他毫不怀疑，如果顾倾城不是为了隐瞒自己早已恢复记忆的事实而怕别人听到的话，早已经对他放声嘶吼了。
“我说了她会回来，以后再也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的废话，她还活着，她会回来找我！明白？”
男人煞气逼人的瞪着他，像某种临近暴怒的猛兽，好像他只要反驳，就会扑上来和他拼命似的。
秦明月哪里还敢说“不”呢？
皮笑肉不笑的耸耸肩，
“明白，明白，念念姐永远活在我们心里，她还会回来找我们……可是……少爷，既然你确定了这个怀念不是她，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其实也不能万分确定她就真的不是。”
顾倾城心情稍稍平复。
只从“坏”的这方面看，这个怀念的确与当初的她大相径庭，可是，他和她靠的越近，尤其是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又会莫名的错觉自己所抱的人就是当年的她！
或许，纵然希望渺茫，但总也还残留着一丝希望吧。
况且，她的胸，他还没有看到。
当年怀念躺在医院，情绪失控的他一时禽兽，在她两胸之间刺下了“顾倾城专属”五个字，那五个字，深入肌肤、融进血肉，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无法在身体上除去，也是证明怀念身份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
也许，也只有亲眼看到之后，他才会死心吧。
“就算她不是，她处处针对锦亦染也正合我意，所以，继续观察她的举动，无论她对锦亦染怎样使坏，都由着她。”
“少爷！”
秦明月倒吸一口凉气，
“小锦姐毕竟是你妻子，你真的要对她这么残忍？”
“残忍？”
面如冠玉的男人，意味深长的品味着这个词的寒意，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错了，小月子，比起锦亦染对她所做的，我怎么报复，都不叫残忍！”
男人目光骤然一寒，四周的气氛陡然凌厉肃杀，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他是在两年前恢复记忆的。
这两年中，他对怀念的思念有多浓，对锦亦染的恨就有多深。
两年了，他隐瞒着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实，也隐瞒了另外的神秘身份，做了无数的计划和准备，每一天都在自己身上留下疼痛的伤痕，只等着让锦亦染血债血偿。
怀念。
若是你还活着，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来找我呢？
怀念。
若是你已经死去，你的在天之灵可曾感应到我对你的日思夜念，可曾看到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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