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张起灵，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此次‘重新’开始的张起灵幸运地遇到了几个生死之交，但是亲眼看到张起灵竟然真的这么相信他人，他还是很意外。
不过闪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张日山又重新恢复之前淡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道，“很多事......可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再说了......我说了，你们就会相信吗？”
无忧：“信不信那就是我们的事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吧？”
行吧！
张日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过了一会才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我只能说，他比我小一些，但是小得并不多。”
？！
无忧很是震惊地看向同样冲击不小的小哥，合着小哥并不是吴三省那一代的人，而竟然是张大佛爷和吴老狗他们这些九门第一代人那一代的？
这样的话......小哥岂不是吴邪爷爷那一辈的？
不过无忧同样也只是震惊了一会，马上回神又接着问出了他们此行来找张日山最重要的事，“不知您知不知道巴乃的秘密？那里对于你们张家到底有什么重要意义？”
“不知道。”张日山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
无忧并没有丧气，“张副官，你既然都已经同意见我们了，总还得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张日山的神情终于稍微有些变化，好像正在想能说些什么，又应该怎么说。
在无忧快要忍不住催促的时候，才听张日山终于开口说些有用的消息了。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巴乃那里是我张家的祖宅，张家古楼了吧？”
无忧点头，“虽然小哥记忆出了问题，但是他在看到水下瑶寨里那栋古楼的时候还是认出来了，但是那也只是一个假的张家古楼，真正的张家古楼我们可还没有找到。”
张日山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应该是想从我这里找到关于真正张家古楼的线索，但是很遗憾，我只是知道那里有我们张家的古楼，但是具体在哪里，又应该怎么进去。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无忧：“那你能说说水下瑶寨和山下那个假瑶寨吗？”
这一次张日山沉默地更久了，最后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艰难地开口，“是佛爷......”
开了口，剩下的就好说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佛爷，对于巴乃发生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当时佛爷在那里待了挺久，为的就是想进入张家古楼。”
“那你为什么会离开张大佛爷？因为你容貌没有什么变化？”
张日山笑笑，“是啊，当年盯着佛爷的人太多了，没有办法，我只能离开然后隐藏起来，后来才到了新月饭店。”
对于这一点，无忧同样保持怀疑，虽然他们注意到张日山这个人的时候查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张大佛爷，又是什么时候来到新月饭店的，与张日山现在的说法差不多。
但是......
就他们这些人说话吞吞吐吐、行为神神秘秘的。
能信个一两成就不错了！
即使这张日山经常对她问出的问题好几个才回答一个，而且也还回答的模棱两可，更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但是无论是无忧还是张日山都没有早早地结束‘谈话’，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不断地试探着。
通过试探，无忧也知道了，这张日山虽然因为对小哥、吴邪还有解雨臣、以及吴二白等人对无忧的态度所以对无忧还算信任，但是到底因为无忧的来历所以对她信任并不多。
......当然，无忧也对张日山说的话并不是那么相信。
不过无忧也从和张日山的不断试探中差不多得知，张日山，以及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的张大佛爷应该也不是什么彻底的坏人。
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从张日山那说半句藏半句的话，以及他们曾经调查到的一些资料，无忧猜测，当年的张大佛爷说不得就跟现在的吴三省以及已经永远留在塔木陀的陈文锦一样，被迫做了一些并不是那么愿意做，对九门曾经有害的事。
例如巴乃那个瑶寨，应该就是张大佛爷听从了某个命令找到进入张家古楼的办法而修建的，只是最后到底也没有成功进入张家古楼。
而至于说张大佛爷当初到底有没有发现水下瑶寨只是一个幌子，进入真正的张家古楼根本没有必要一定要通过水下瑶寨这件事，无忧猜测，以他们自己的经历和传说中张大佛爷的本事，无忧觉得最有可能就是张大佛爷怀疑过了，但是因为他到底也是张家人，所以并没有认真去验证，只是声势浩大地建了一个假瑶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普通人连靠近都靠近不了的水下瑶寨里面。
而在这过程中，张大佛爷他虽然转移并拖延了一些时间，但是到底不敢‘抗拒’地太过分，所以因为这些拖延时间的举动，造成了许多人员的伤亡，尤其就有九门中人。
九门中人虽然同样也伤亡了许多人，但是却也让某些人意识到，在地下，只有像九门那样具有‘家传’本事的人才更有可能活下来，并找到那些古墓中最终的秘密。
活不活下来的那些渴望长生的人并不在意，反正他们也不会亲自下墓，他们在意的是能不能找到与‘长生’有关的宝贝。
所以，才有后来的吴三省和陈文锦。
九门，被盯上了！
而张日山，别看他虽然一直待在新月饭店，而新月饭店的势力在北京也挺大，但是就从他那无论说什么都吞吞吐吐来看，他也不是没被人盯着。
总之，当初的张大佛爷和张日山应该就和现在的吴三省、解连环差不多，为了对抗那些妄想长生的人，他们一边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另一边或明或暗地布置了不知道多少条的后手。
这些后手真真假假，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他们都不相信，所以此次无忧虽然是和小哥一起找过来的，但是张日山透露出来的也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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