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的话如同惊雷般在石谷正野耳边炸响，他瞬间呆若木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陈阳，内心翻江倒海。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商业机密，别说在华夏，就算在樱花国也只有极少数高层知晓。
这可是他们公司未来发展的核心战略，怎么可能被一个华夏人如此轻易地洞悉？难道公司内部出现了叛徒？亦或是陈阳背后有什么强大的情报网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陈阳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
石谷正野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陈先生……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们在欧洲市场发展得非常好，业绩很稳定……”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好个屁！”陈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石谷正野的辩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们在欧洲市场亏得底裤都快没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吹嘘？”
陈阳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现在唯一能赚钱的市场，就在亚洲！尤其是我们华夏，是你们最大的市场！”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石谷正野：“你们把那些无法通过欧洲市场质量检测的次品，全部倾销到亚洲国家，尤其是我们华夏！”
陈阳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你们把那些在欧洲卖不出去的垃圾产品，高价卖给我们，不就是为了弥补你们在欧洲市场的亏损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石谷正野浑身一颤：“我说的对不对？石谷先生！”
石谷正野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陈阳所说的，句句属实，让他无言以对。
他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闪烁，不敢与陈阳对视。
陈阳见状，冷笑一声，悠闲地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他靠在椅背上，身上带着一丝威慑：“石谷先生，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形势。如果我们不选择与你们科美集团合作，吃亏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陈阳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有的是资源，不愁找不到合作伙伴。而你们，急需我们的石墨资源来开发新的电池技术，挽救你们在欧洲市场的颓势。所以，到底是谁求谁，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阳弹了弹烟灰，眼神锐利地盯着石谷正野：“别再跟我玩那些虚伪的把戏了！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否则，这合作免谈！”
石谷正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傲慢和自大是多么愚蠢。他低估了陈阳，也低估了华夏的实力。现在，他陷入了被动，只能任由陈阳宰割。
石谷正野的衬衫紧紧地贴在后背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凉意。陈阳的话如同尖刀一般，精准地刺中了他的要害，句句属实，让他无从反驳。他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愣愣地看着陈阳。
陈阳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袅袅的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仿佛一层薄纱，遮住了他脸上难以捉摸的表情。
他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石谷先生，你要搞清楚，如果我们现在不选择跟你们科美集团合作，吃亏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陈阳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直戳石谷正野的痛处。石谷正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陈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哼！”石谷正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仿佛陈阳的话语在他听来如同儿子的呓语一般可笑。
“陈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想法未免也太自大了吧？石墨确实是稀有资源，这点我承认。但你不会真的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们华夏才有吧？不，就算是在华夏，也未必只有你们云山才有！你们，只不过是侥幸先发现而已。”
石谷正野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其他地方发现了石墨资源，而你们又因为傲慢错失了这次与我们科美集团合作的机会，那么，陈先生，你手里握着的那些石墨，只不过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破石头而已！”
陈阳听完石谷正野这番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对石谷正野竖起了大拇指：“石谷先生不愧是商业奇才，这番分析真是鞭辟入里！您说的太对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来给你分析一下眼下的局势吧。”
陈阳优雅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首先，我们暂且不谈你们是否真的能够找到其他的石墨资源。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了，并且决定不和我们合作，最终吃亏的，也依然是你们科美集团。”
“如果科美集团不选择与我们合作，我们大可以和其他的公司合作。”陈阳笑呵呵地看着石谷正野，仿佛在给他讲述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到时候，如果你们以每吨一千块的价格出售石墨，我们就以五百块的价格出售；如果你们降价到五百块一吨，我们就直接降到三百块一吨！总之，价格战，我们奉陪到底！”
陈阳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地盯着石谷正野，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我们只会将石墨出售给欧美地区，绝对不会卖给你们日本！”
“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呢，石谷先生？”陈阳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反问道。
“没错，你们确实可以自己研发、生产石墨产品。但是，一旦欧洲市场获得了充足的石墨供应，你认为他们还会继续使用你们科美集团的产品吗？”
“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与欧洲各国进行深度合作，他们提供技术，我们提供工人，直接在华夏建立生产工厂。这样一来，人工成本将大幅降低，产品价格也将更加具有竞争力。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选择购买你们国家生产的高价产品呢？”
“而你们科美集团呢？你们辛辛苦苦研发、生产出来的产品，最终只能在日本国内自行消化。”陈阳说到这里，石谷正野似乎想要开口反驳，但陈阳却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发言。
“石谷先生，先别急着反驳。我知道你想说，你们还有亚洲市场。但是，石谷先生，你真的认为以我们华夏的低廉人工成本和高效生产力，亚洲市场还会是你们的天下吗？”
“你们……”陈阳最后用手指着石谷正野，语气正式而严肃，“到时候，失去了欧洲和亚洲两大消费市场，你们科美集团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无法自拔！”
“更何况，直到现在，你们也仅仅只找到了云山这一处石墨资源。”陈阳嘿嘿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等到你们找到其他石墨资源的时候，恐怕欧洲市场的新产品早就已经上市了，哈哈！”
石谷正野喉咙上下滚动，仿佛吞咽着苦涩的药丸，嘴唇颤抖，却始终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思绪如同乱糟糟的毛线球，找不到头绪。
最终，他目光锁定在陈阳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质疑：“陈先生，你似乎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但你是否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这种恶意竞争的手段，华夏政府是不会支持的，这无疑是对宝贵资源的巨大浪费！”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又能持续多久呢？石墨矿终有枯竭的一天，到时候你们将一无所获，这难道不是愚蠢至极的做法吗？”
石谷正野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全部倾泻而出。他指着陈阳，手指微微颤抖：“你们这是在自掘坟墓，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痛心疾首地叹息一声，眼中充满了惋惜：“如此丰富的资源，如果能够合理开发利用，将会为两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而你们却选择将其白白浪费，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阳听完石谷正野的慷慨陈词，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哈哈哈！石谷先生，看来你对我们宝利集团的专业地质团队的分析报告一无所知啊！”
陈阳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根据我们的勘探结果，这处石墨矿床很有可能是……亚洲最大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石谷正野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亚洲最大意味着什么？我不妨告诉你，这处石墨矿床的储量惊人，绝对可以开采十年以上！”
陈阳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十年！这仅仅是一个保守的估计，实际开采年限可能更长！”
他微笑着看着石谷正野，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十年时间，足够我们赚得盆满钵满，也足够我们改变整个石墨行业的格局。至于矿床枯竭之后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了。”
陈阳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十年之后，或许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矿床，或许我们已经开发出了新的替代材料，谁知道呢？”
陈阳说完，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石谷正野。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番话并非虚张声势。萝北的石墨矿床，储量之丰富远超石谷正野的想象。1995年的发现，仅仅是一个开始，即便到了2020年以后，那片区域的石墨依旧源源不断地被开采出来，庞大的储量足以支撑十年甚至更久的开采。想到这里，陈阳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底气，他相信，凭借着这丰富的资源，一定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上风。
“这目前都只是猜测，”石谷正野脸上满是不服气，语气强硬地说道，“在没有得到正式的结论之前，这些都不能算数，我不相信你们真的敢这么做！” 他挑衅地看着陈阳，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轻蔑。
陈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一种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石谷先生，你真是看不清现实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再给你换一种说法，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陈阳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盯着石谷正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石谷正野面前的计划书，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我们现在就可以正式向科美集团提出，只要他们裁掉你这位执行董事，我们将会与科美集团进行全方位的合作。”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会以五五开的形式共享石墨资源，并且降低你们的各种赋税，给予你们最大的支持。”
陈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合作前景。
“但是，”陈阳语气一转，变得强硬起来，“如果你还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阻碍我们之间的合作，那么我们就选择与老毛子或者其他欧洲国家进行合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您告诉我，科美集团的高层如果看到这个消息，他们会怎么做？”
陈阳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石谷正野的心头，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知道陈阳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科美集团的高层为了自身的利益，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离开科美集团，他将失去一切，多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石谷正野的双眼冒着怒火，狠狠地盯着陈阳，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桑，你这是在故意针对我！你这是在逼我离开科美集团！”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解：“我实在想不明白，陈桑，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
陈阳斜睨了石谷正野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语气冰冷地说道：“好一个无冤无仇！振丰，刀疤，把他给我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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