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爆开，顿时瞎了一只，就像是鱼泡被戳破一样，里面嗤嗤直响，浓浓的腥臭浆液沿着手指的缝隙流了出来，当真恶心到了极点。现在小丑的这张脸简直比烂番茄还要烂。
林默可不管那么多，现在小丑没死，他就不能彻底安全，这时拿着针管，不管脑袋，还是脖子，又或是前胸，反正就在小丑身上一通暴戳，不管能不能戳死他，总之不能让他好过，每戳一下，便有一股浓浓的腥臭浆液喷溅出来，弄得林默满身都是，但林默已经顾不得了。虽然手臂骨折疼得厉害，但对比对方的痛苦，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非顾忌小丑可能会突然发难，林默真想把手机拿出来，取出对付他，不过现在显然没有那个时间，更不能摘掉夜视仪去看手机，那太危险了。
就在林默用巨型针管上的长针头戳得起劲的时候，小丑突然张嘴，蜥蜴般的长舌突然喷了出来，瞬间缠住楚铮拿着针管的手腕，嘶嘶叫道：“拜托！不要戳我了，我投降。”
这厮的声音又从桀桀变成了嘶嘶，林默差点爆笑出来，这家伙的声带居然连续变异，难道他是变音大王吗？不过他说的话更令林默捧腹：这都什么时候了？不但我几乎全身残废，你也快基因崩溃而死，结果你现在要投降，你早干什么了？我现在这样，就算能侥幸逃过这一劫，后面的死亡游戏还怎么玩？几乎是死定了。你还想投降？反正咱俩都要死了，还不如在临死前狠狠的出一口恶气呢！
想到这里，林默戳得更来劲了：我戳不死你才怪！戳得你全身洞洞！
小丑见林默赌气不停手，极为虚弱的道：“难道你就不想活下去了吗？”
林默顿时愕然停手：都这样了，难道我还可以活下去？
小丑拿开双手，只见那张恐怖的烂脸变得更加破烂不堪，肌肉全都溃烂了，一条一条的肌肉纤维扭曲的挂在脸上，血淋淋的，就像是稀松的面条，还沾着烂番茄酱，恶心极了，就连眼睛都烂掉一只，在右边形成一个硕大的空洞，仅剩的一只大大的左眼依然那样瞪着楚铮。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成功的引起了林默的兴趣。
这时候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就要牢牢抓住，无论它结不结实。林默微微一笑，很大度的说道：“如果你能让我活下去，我就不戳你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无论是林默，还是小丑，都没有心情继续折腾了，两个快死的人还折腾什么呢？当然，如果还有希望活着，自然更好。
林默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便想听听小丑说什么。
不过小丑被林默的语气气个半死，真想翻翻白眼，表示抗议，但他现在连眼皮都没有，只能无奈的算了，不和林默计较，毕竟先前打得他很惨，人家心里有怨气很正常。
楚铮心里何止有怨气，如果小丑说不出什么来，他还要继续戳下去。
小丑几乎动不了，躺在地上，无力的说道：“我现在体内基因彻底崩溃，已经死定了，估计不会有太长的时间了，不过你还有希望继续活下去。”
林默问道：“可我现在伤得这么重，基本上动不了，后面怎么办？”
小丑将丑陋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圈，嘶嘶笑道：“我既然说你有希望活下去，自然有办法治愈你的伤势，甚至能让你完全复原。”
林默简直不敢相信，惊喜道：“你真能这样？”
小丑点头道：“当然，我都快死了，骗你干什么？先前我们虽然打得激烈，但现在想想，真是挺无聊的。救你不是不行，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仇恨，都是为了生存而已，这和我先前的复仇不一样，我对你没有恨意。”
难道真会有这种好事？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又砸到我了？
林默笑笑道：“既然这样，你是愿意救我了？”
小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但我毕竟是因你而死，为什么一定要救你呢？虽然我体内基因崩溃很严重，就算没有这件事。也未必能活多久。但毕竟我先前还是好好的。”
林默想了一想，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又不违背良心的，我都尽量帮你办就是。无论能不能办到，我都会尽全力。总之问心无愧。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令你满意？”
小丑笑道：“这话说的很实诚。你没有因为命在旦夕，就说大话骗我，说一定为我办到，这样很好。如果你那样说，我反而要怀疑你的诚意了。”
林默点头道：“我自然明白，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办。但现在还没办到，那自然不是什么容易地事。以我现在地实力，怎么能向你保证一定办到呢？说实话，我这人并不迂腐，但面对快死的人，我没有必要骗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丑满意道：“这就行了。只要你能做到上面说的，我救你一命。又有何妨？”
林默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不露声色道：“说说你的事吧！”
小丑喟然一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融合那么多的血统吗？难道我真地那么傻，不知道血统融合会很不稳定，不知道那样会很危险？”即使他现在脸上溃烂得不剩下什么了，但依然能看出他的神色有些悲哀。
林默只是静静的听着，知道小丑肯定是有苦衷的。
小丑继续说道：“我是为了报仇。我的仇人实力太强了，我的天赋又不是很好，如果按部就班地成长，我永远都不会超过我的仇人，永远都报不了仇。所以我兑换更多的血统进行融合。希望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虽然这很冒险，但我只能这样做。可惜失败了，不但没能报仇，反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林默很理解小丑的想法，显然他为了报仇，已经不顾一切。先前通过他和赵明诚的对话，林默已经猜到小丑的仇人另有其人，看来他现在说的就是那个人。小丑无比悲惨地身世，都是那个人造成的。至于原因，并不重要，那不是楚铮必须要了解的，只要知道目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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