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说完话，一马当先的走出了房门。
顾渊看着沈泽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扬起欢喜的弧度。
虽说沈泽方才的态度十分坚决，但是临到面前，心里还是打了退堂鼓。
“怎么了？害羞啊！”顾渊侧身在沈泽耳边轻声说道。
沈泽闻言，皱着眉头看向顾渊道：“要不...咱们下次？”
顾渊见沈泽这副模样，不由得心中好笑，随后他泰然自若的牵起沈泽的手，朝着判老，小白等人款款走了去。
“沈泽...你们来了！”小白看见沈泽，招手示意。
其余人见状，纷纷转过头看向沈泽和顾渊。
就在此时，顾渊站定了脚步，随即低声朝着沈泽道：“别紧张，一切有我！”
他说完这话，大大方方的牵着沈泽的手，随后朝着面前四人开口道：“我们...在一起了！”
判老闻言，吹着胡子微笑，尺郭神经比较大条，挠着后脑勺道：“我去...进展这么快的吗？”
白无相和黑无常见状，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开口道：“可算终于在一起了，这下可折磨不到我们了！”
沈泽看着那四个人丝毫不震惊的样子，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难道....你们一直知道？”沈泽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判老闻言，沉声道：“就你那双眼睛，就跟粘在主上身上似的，我们想不在意很难！”
“况且，你们两人，时不时独自出去，然后面色红润的回来，甚至有时候脖子上还带着咬痕，你身上有不足为奇，但是这鬼王身上...那可就值得深思了！”
白无相听到这里，连忙补充说道：“还有...平时你们两有注意吗？拜托我们可是鬼差啊！每一次还得我们躲着你们走，专门给你们私人空间！”
“其实这段时间，我们装作不知道，也很困难的！”白无相说完这话，微笑着朝着沈泽看了过来。
沈泽听闻这些，敢情自己的追爱之路，这几个人全部了如指掌，甚至贴心的假装不知道。
这一刻，沈泽忽然对自己片刻前的担忧，觉得十分多余。
“你看...我就说不必担心！”顾渊此时微笑着看向沈泽。
几个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出了门，小白一出门拉着黑无常便朝着小吃街去了。
判老此时朝着尺郭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进了一家茶馆。
此时只剩下沈泽和顾渊，两人并肩在充满烟火气的街道上，缓缓的朝前走。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顾渊率先开口。
沈泽听闻，偏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转头问道：“嗯，还真有！”
“嗯...你说！”顾渊耐心的看着沈泽说道。
沈泽见状，下意识看向顾渊的眼睛，随后开口道：“前天晚上，你失控的时候，我见你双眼血红！看着有点像是走火入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当时是有点问题，因为碎魂受到了浊气侵蚀，所以才失控，不过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这浊气尽除，需要时间！”顾渊轻声的说着话，在沈泽身侧缓缓的朝前走。
听到这里，沈泽心中放心不少，虽然和他那天听到的没什么不同，但是知道他没什么事，心也宽了不少。
“那天...你叫我徒儿，那你这徒弟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沈泽尽量使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顾渊听到这里，脸上几乎忍不住笑意，随后站定在沈泽面前，只见他双手按在沈泽肩膀上，微笑着开口道：“还不明白吗？那徒弟就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沈泽听着顾渊说的话，不由得有些疑惑，因为在他印象中，从来没有过顾渊这么一个师傅。
“可我师傅...是个老头啊？”沈泽茫然的开口。
顾渊听到这里，无奈的点了一下沈泽的鼻尖，随后轻声道：“你已入轮回，难道不知道前世今生吗？”
“你是说...我的前世是你的徒弟？”沈泽瞪着眼睛，几乎不可置信。
顾渊似乎心情很好，对着沈泽的疑问，有问必答且态度十分温和。
“嗯...很久以前，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顾渊偏着脑袋，看着沈泽。
顾渊比沈泽高出一个头，此时微微偏头，刚好看着沈泽的眼睛，一个人偏着脑袋，而另一个微微仰头。
此时在喧嚣的街头，沈泽似乎察觉到，原来他和顾渊的联系，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
在很多年前，或许他也曾这么站在顾渊的身边，微微仰头，询问对方一些微不足道的问题。
“那...我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你都知道，对不对？”沈泽忽然想起他曾经示爱说的那些话。
顾渊闻言，沉吟着道：“嗯...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沈泽想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但是对上那双眼睛，沈泽又下意识没有继续。
此时的顾渊，十分清楚沈泽心中的想法，于是坦荡的开口道：“那时...我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能给你什么我也不确定！”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喜欢，我不确定我接受了你这份喜欢，对你是不是公平，也不确定我能否配得上你这份心意！”顾渊认认真真的说着话。
沈泽也仔仔细细的听，他从未想过，顾渊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抱着如此慎重的态度。
“有些事情...终究对你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得想清楚，才能给你回应！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以后找时间我会慢慢和你讲。”
“对于你我之间的身份，一开始我是怕你在意，毕竟以前你我是师徒，我倒无所谓，无非就是被人骂做老畜生而已，反正做畜生久了，我也不在乎！”
“但是你...不该背负上不好的名声，我总归希望你清清白白，一辈子安康！”
沈泽听完顾渊说的话，心中只觉得感动。
其实对于他们之间的身份，沈泽一点也不在乎，至于别人的评价看法，沈泽更是不在意，他自始至终只在意顾渊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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