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白泠，我问你，你的兽族如果要灭亡，必须让你伤害一个你最爱的人才能救它们，你做还是不做？”
“我用神女一人的痛苦换整城民众安乐，有什么错!”
白泠没有回答她第一个问题。
“你的错误已经从时间和历史的选择之上体现出来了，你的做法最终让反抗的神女杀死了全城的人，所以你的行为是错的。”
息雪失望摇头，她拽着白泠的衣领，声音放大——
“明明……明明我让你站在我的角度看待一切啊，你为何觉得我的做法不合理？难不成，你有其他拯救民众的办法？”
“没有。”
“这些人已经在你的统治下病入膏肓了，她们没有对同类的认知和怜悯。换句话来说，长祀的话是对的。”
“我也从来带入不到你的身份中。”
息雪哈哈大笑，镜面从地上竖起，发出耀目的白光。
“你在我面前当什么圣母，你明明……明明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我从镜中看到……看到了……”
“你为了你的兽族，你杀了……”
息雪话还没说完，一道金光带着浩荡的神威将她的身躯打散。
息雪平均着镜中白光重组身躯，身形明显虚幻了很多。
“是你？神女一脉的后人？”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
毕竟，是长祀毁了明渊，让神女一脉悲惨的命运终止。但却让息雪失去了一切。
白泠眨了眨眼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他还穿着自己用羽毛炼制的衣衫，配合他惊艳淡然的容颜，看上去飘然若仙，俊美衿贵。
“司珩大人，你可终于来了。”白泠笑了起来，不复刚刚面对息雪时冷漠的神色，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倒是不怕死，看见城就往里钻。”司珩本想责备两句，看到白泠的神色又闭上了嘴。
“天道要追杀我，我没办法啊。”白泠表示自己很无奈。
息雪死死盯着司珩，镜中闪出红光，一道城市虚影浮现，她意图将司珩拉进去。
“砰——”
祭坛从司珩的脚下裂开，周围开始摇晃，息雪被迫打断力量，司珩看了一眼白泠，手很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腰。
“时间之镜，破。”随着司珩眉间金色神印的显露，整个祭坛碎裂开，散发着白光的镜子变得黯淡，息雪被迫拉回了镜中，所有人的身形朝下跌落。
虚空裂出一道口子，白泠一脸懵逼的出现在半空，还没等她掉落下去，司珩便揽着她将她放在神殿之内。
“谢谢了。”白泠看了一眼司珩，心中对他自然是非常感激的。
“其他两人呢？”白泠突然想起苍绫和昏迷的玉容音。
“那条鱼早就醒了，一直在装晕，她已经离开了。至于另一个，被我丢出了东泽。”
呃……
白泠再去看司珩，发现他平日无欲无求，淡漠冰冷的神色间突然出现浓浓的不悦。
“天道的追杀我会摆平，以后在遇到天雷，往我身边走即可。”
司珩看了白泠好久，才说出这一番话。
“大人帮了我很多，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欠下好多人情了？”
“那就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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