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说的也确实是个问题。
要是引起火灾那就不好了，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着瓦片，但是直接飘到家里怎么办？
看着漫天的灯火，李杰皱眉沉思。
“江华！这长安城里的110个武侯铺，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们增加人手了没有？”
（ps：武侯铺：唐朝的消防队，108个坊都有一个，东西两市也同样如此。）
闻言，苟江华笑着摇了摇头：“老大，从昨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增加了。”
“由原来的小铺5人，中铺30人，大铺100人，全部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是真的只有这么点人手的话，恐怕还真不够。”
“也不知道现在，另外加人了没有。”
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响。
“已经增加了，就在天黑之前。”
“诚伯？您怎么来了？”
看着略显疲惫的李诚，李杰有些意外。
“您老不是应该在父皇身边吗？”
“难道……是那边的宴会结束了？”
李诚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
“不过想必也快了，这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提前过来看看，看看这里都准备好了没有，免得出什么乱子。”
“还有你小子，你刚才可是把你襄阳二姐给害苦了，你啊你啊……哎！”说着，李诚拍了拍李杰的肩膀，一脸的无奈。
“二姐？她怎么了？”
李杰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我之前离开甘露殿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嘛？难道我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不成？”
李诚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把两姐妹胡闹的事情给说出来，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四郎！”
“我之前听两位公主说，你打算去把陕州的峡谷河道，全部清理出来？”
“你可是当真？”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你……真的可以吗？”
说罢，李诚神色凝重。
李杰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没试过嘛，谁知道呢。”
“再说了，哪怕不能全部清理，河道两边的那些暗礁砥柱，我们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清理出来一些的。”
“到时候，就算那些大船过不了，过些小船总还是可以的，总好过现在，不管大小船只，它们对于这个河段都是避如蛇蝎。”
“聊胜于无嘛。”说着说着，李杰转头训斥道：“江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诚伯拿张凳子过来？想什么呢？”
苟江华一愣，当即点头准备离去。
“唯！”
李诚笑着摇了摇头，出声制止道：“娃子，你不用去了，这里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能够坐的地方。”
“再说了，你也搬不上来。”
闻言，苟江华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迟疑，随后转头看向了李杰。
“老大，这……”
“这什么这？还不去把我那张椅子给搬过来，你还真当我让你下去搬啊？”
“没点眼力见儿！”
说罢，李杰就转头看向了李诚，面色有些凝重：“诚伯！”
“您老这岁数啊，眼看着也不小了，这有些事情吧，您就该放手放手，该交给那些小的，就交给那些小的。”
“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可和小侄第一次见您的时候，可差的多了。”
“小侄现在都还记得，您当初拿着横刀和忠伯对峙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哎！”
李诚眯了眯眼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片刻之后，摇头失笑。
“你小子啊，尽说这些好听的。”
“你要是真替我们这些老骨头着想，那你倒是接任太子之位啊！”
李杰闻言一愣，随即皱眉沉默了下来。
见状，李诚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说说，你从幽州回来之后，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那些人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啊你啊，哎！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都这么久了，也没个准信儿。”
说着说着，李诚转头看向了太极殿的方向，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四郎！”
“你还记得你当初，第一次来这太极殿的时候，你对陛下说过什么吗？”
随着李诚的视线，李杰满是疑惑的看向了太极殿：“诚伯，我说了什么？”
看着李杰那副疑惑的样子，李诚再次叹了一口气：“四郎啊，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陛下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大了！”
“他如今已是六十的花甲之年了，这大唐的储君之位，总不能一直这么空着吧？”
说罢，见李杰皱眉，李诚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唏嘘。
“少族长，不是老奴非要催促您。”
“而是家主这身体，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特别是……”说到这里，李诚突然停顿了下来，脸色有些古怪。
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杰之后，李诚苦笑了一声，随即摇头不语。
见状，李杰同样也打量了一番自己，见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随即更加疑惑了。
“诚伯，特别是什么？”
“父皇的身体如何，您倒是说啊，这不上不下的，小侄可猜不到。”
闻言，李诚抽了抽嘴角，神色之间满是纠结，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
纠结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
是的，就是难以启齿。
虽说李渊现在身体的情况，因为孙思邈的关系，并没有出什么特别大的毛病。
但是小毛病，可并不少。
特别是关于男人尊严的毛病。
本身呢，李渊是没有这个毛病的，或者说并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在建立大唐这短短九年的时间，就生出几十个皇子公主。
然而……
因为李杰当初对于李世民的失望，或者说恶趣味，他特意给李渊出了个馊主意，从而导致了这方面的问题，已经初现端倪了。
（至于是什么馊主意，之前有写过。）
总之，当初李杰亲手种下的恶果，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来品尝。
就比如……
现在宫里那些有了身孕的“小妈”。
她们的数量，可不是一个两个。
毕竟………
孙思邈弄出来的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然而，是药三分毒，哪怕它是由孙思邈亲自弄出来的，那也同样不可避免。
再加上人类的身体，总是那么神奇，只要一个部位坏了，另外的部位，也会跟着相继损坏，直至彻底的负担不起。
当然，这期间所需要花费的时间，那就没人知道了。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
亦或者是二十年？
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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