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怎么办啊？棒梗他们的户口还是落不下来，我们家一下子就少了三个人的口粮定量，这日子可怎么熬啊。”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就关门跟贾张氏商量道。
“陈天明不是说可以办的吗？”贾张氏有些不信。
“王主任说，这政策是刚发布的，而且很多近些年从农村招上来的工人都要被精简返乡呢。她还说，如果我们家不是有工位的话，估计都得被遣送回农村。”
“那还好，那还好，幸亏我们贾家是有工位的。”贾张氏听完后是一阵后怕。“看吧，你得亏是嫁进了我们贾家，要不然就等着回去吃苦吧，哪会像现在这样成为城里人。”
“可是妈，我一个人的口粮撑不起这个家啊！而且现在我还是学徒工，一个月只有18块钱，也买不起高价粮！”秦淮茹愁眉苦脸的说道。
“东旭的抚恤费呢？厂子里不给吗？”
“这——说是会跟工资一起发。”
“有多少？是不是陈天明那小子说的19.3元？”贾张氏继续追问道。
秦淮茹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于是只得点头说道：“嗯，是这么多。”
“这钱是我儿子拿命换回来的，所以必须交给我来保管，至于你的工资就拿来养家吧。”贾张氏这是打算一口就吞掉贾东旭的抚恤费。
“不是——妈，我的工资可养不活一家人呀！再说了，这笔抚恤费本来就是给棒梗他们三个娃的——”秦淮茹还想继续诉说，可贾张氏却竖着一对三角眼，直愣愣的看着她，把她看得心里直发虚。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你真以为接了我们贾家的工位，就成了城里人，还想一脚把我踢开？你做梦！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东旭的抚恤费交给我，我立马就去厂子里收回工位，还要把你赶回农村去。”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妈，我没这么想！是你误会我了，这18块钱的工资，是真的撑不起一家人的开支啊。”秦淮茹有些慌了，她今天才见识到了轧钢厂女职工的悠闲生活，又怎么会愿意回农村嘛。
“你没这么想那就最好，否则别怨我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可是18块钱，这一家人怎么过嘛！”秦淮茹还是不想就此放弃。
贾张氏虽然是个不讲理的人，但是却深知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道理，所以她也不想把秦淮茹给逼急了，“淮如啊，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钱虽然是放在我这儿，但我可没说不拿出来补贴家用啊。”
听到这话，秦淮茹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只不过，她显然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贾张氏接下来的话，就会让她欲哭无泪。
“东旭之前38.6的工资还能每月留有余钱，现在少了一人，这余钱就应该更多才是。第一年我会拿出9.3来补贴家用，第二年你的工钱加了，这补贴就只有7.3，第三年就是5.3，等你成了正式工，这补贴就没了。当然，这以后我也是不会找你要养老钱的，除了养家，能剩多少钱都归你自个的。”贾张氏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我——”秦淮茹懵圈了。张翠花，你真是好算计啊，你啥也不做就把家里的余钱收入囊中了；我秦淮茹累死累活的养家糊口，结果却连一根毛都不剩！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真把我当贾家的牲口了？
秦淮茹虽然在心里恨死了贾张氏，但是她又无力反抗，毕竟这工位可是贾家的。如果贾张氏真要收回工位，然后自己顶岗或者是交给贾张两家人顶岗，那她秦淮茹跳出农门的希望就算是彻底破灭了，而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所以，秦淮茹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妈，要是我真撑不下去了，你可得把钱拿出来啊。”
“放心吧淮如，妈能饿着自己的孙子吗，棒梗可是我们贾家的独苗啊，我就是亏待自己个，也不能亏待了他啊，就是这钱，我那也是为他存的。”贾张氏说得很大义凛然。
“那好吧！”秦淮茹被迫接受了贾张氏的安排。
“不过，淮如啊，这点钱还是有些不够，所以还得要帮补。”贾张氏又说道。
秦淮茹眼睛一亮，贾张氏这是良心发现了吗？
“妈，你打算再帮补多少？”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想什么呢，甭惦记我这点棺材本了；我是让你出去找帮补，不是在我这儿。大院里以前的口粮帮扶，还得继续要，这个你去找一大爷说说，反正我们的口粮定量还是只有一个人的，他们不能见死不救；还有那个傻柱的饭盒也必须要，要不然就这点钱，我们全家人一年到头也沾不了几回油水，可别把棒梗给饿瘦了。”
“可是妈，你今天早上才把傻柱给得罪了，他肯定是不会乐意给我们饭盒的。”秦淮茹故意装为难道。
“你说这话儿，是想跟我拿架子吧？我可不相信，你秦淮茹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一个傻柱都拿捏不了。你就甭跟我装了，傻柱天天围着你屁股转，他起的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你就是勾勾小指头，那傻子什么都会给你。你以为我这些看不出来吗？”贾张氏又竖起了三角眼，盯着秦淮茹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我又没做什么。”秦淮茹不依道。
“妈当然知道你没做什么，要不然我早出手治你们了。还有啊，你去上工了，车间里那些东旭以前的工友，你能借就借、能占便宜就占便宜，总之是能省一口是一口，都是为了棒梗嘛，不寒碜！但是你必须牢记一点，那就是不能做对不起东旭的事，知道吗？”
“知道了，我是不会对不起东旭的！”秦淮茹屈服了。
“还有易忠海，这老王八蛋看见东旭死了，他养老无望，就想撇开我们贾家，没门！现在你也是他徒弟了，你要时不时的给他漏点风，就说棒梗以后可以帮他养老，给他点念头让他可以继续帮助我们贾家！易忠海现在可是我们院里的大户啊，一个月的工资都上百了，有了他的帮助，我们以后吃啥都行。不过，我看他已经把养老的目标，放到傻柱身上了，这可不妙啊，所以傻柱这边你也要拽紧了，只有两边下手，他才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贾张氏继续教育道。
这下秦淮茹是真服气了！她万万没想到，贾张氏的心机原来这么深！
“妈，我怕我做不到啊？”
“淮如，你是能做到的！你多想想棒梗，我们都是为了他啊！放心吧，妈会帮你的，以后我就是一个恶婆婆，你来做好儿媳，我保证不会有人说你闲话的。”贾张氏继续蛊惑道。
“我、我试试吧。”秦淮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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